第 51 章 断金割玉-《娇瘾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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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齐晟这人就这样,看上了的东西,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搞到手。
所以从温泉开始,他彻底不打算跟她废话了,看她低泣看她失声看她告饶看她沉溺,到最后也不肯放过她,从里到外地要,装都懒得装。
他做不来君子端方。
沈姒还不想死在这儿,至少不想连续两天死在他手里。
怕他再做出点什么过火的事儿来,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待。
毕竟昨晚的余韵都没消散。
她撂下一句我累了,绕开他转身就走,一刻都没停留。
落荒而逃。
其实这份担心也可能很多余,齐晟没动她,只看着她的背影勾了下唇。
难说他什么心思。
黑色衬衫的钻石袖扣早摘掉了,往上折了两道,他拨动了下手腕的佛珠,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性感,跟往常的阴鸷和沉郁,格格不入。
什么也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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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低热烧了三天。
可能是碍着她生病,齐晟终于良心发现不落忍;也可能他这两天忙,分身乏术,他没回来住,也没动过她。沈姒其实不太相信前者,但齐晟来回两次十小时的航班还能在温泉里把她折腾成这样,后者的可能性也不大。
没什么精力折腾,沈姒顺了齐晟的意,罕见地宅了两天没出门。
外面的风波逐渐平息,出了颜若的事儿,网上的评论重心转移,后续助理不汇报,沈姒没刻意关注。
午睡时隐约颜家人闹着找过她,睡醒了助理只字不提,怕扰了她的清净,也是怕给她添堵。
沈姒也没问,她对那家人的死活,实在不关心。
她这几天就插花、品茶、翻他架子上的遗世孤本和名贵的瓷器。结果休息了那么长时间,她还是浑身倦乏,大白天还是昏昏沉沉地想睡。
偏偏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似的,有事没事过来招惹她两下。
沈姒在心里骂了齐晟三天。
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沈姒好不容易缓过来,约了许昭意逛街,正好聊一聊举办婚礼的海岛有哪些好玩的项目和美食,结果还没出门,她就被齐晟的总助堵在了门口。
“什么意思?”沈姒纤丽的眸子轻轻一眯,面上的笑意很轻地浮了一下,“我还不能出这个门了是吗?”
“沈小姐,您别多想,”总助面带微笑,对她依旧得体又客气,“您刚生过病,齐先生担心您出事,才让我跟着你。”
真他妈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跟着她和监视她有什么区别?
这种狗血又不入流的行径也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,不愧是齐晟的得力助手。
“知道我是病人还来惹我生气,我看你也有病。”沈姒凉凉地看着他,面无表情,“再说这两天我还不够安分吗?齐晟还不满意是吗?”
她冷笑了声,“那他还想怎么样?把我关起来软禁我吗?”
总助一听到“安分”两个字,头都疼得快炸了。
沈姒所谓的“安分”,跟正常人理解范畴里的“安分”真不一样——
昨天早晨她心血来潮,在院子里插花,找不到合眼缘的花卉,盯上了齐晟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兰花,国外培养了五年的稀有品种,就这么“一剪没”了;
昨天下午她闲着无聊,在书房和藏室里翻古董文物,越品鉴越爱不释手,从有价无市的宋朝青花瓷,到清朝的古董首饰,整理了两大箱占为己有了;
难得今天清静了会儿,沈姒待在秋千架上晒太阳。结果不知道想起来什么,后知后觉地开始生齐晟的气,抢了他的手机给齐晟发消息,引经据典地骂了齐晟一篇小论文,害的他差点失业……
桩桩件件算下来,总助实在看不出来,她到底那一点能称得上安分。
他都看不懂这位沈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。生个病都这么能造,待在齐晟身边整个就是一移动的“金钱焚烧厂”,平时指不定怎么折腾呢,放在古代说不定要“以酒为池,以肉为林,为长夜之引”。
最离谱的是他老板竟然也不当回事儿,看到了也就一笑置之,特有当昏君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潜质。
古有妹喜撕帛,书有晴雯撕扇,今有沈姒销金。
真不愧是被赵公子骂祸国妖妃的女人。
这么败家的女人,除了他老板,谁他妈还能养的起?
而且她这么想走,是想祸害别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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