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常嬷嬷的脸阴沉下来,她到底还是伺候太子妃的老嬷嬷了,放下了捂着脸的手,态度恭敬的朝着端敏行了个礼,用极短的时间,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平平淡淡毫无情绪,只又道: “是奴婢说错话了,郡主教训的是,这些东西,若是郡主不想去送,那便不送就是,老奴这就回禀太子妃,就说礼已经被郡主送了去就是,郡主也不必这样大动肝火,小心伤了郡主贵体。” 她的态度转变的相当快,仿佛前一刻还是那个仰仗着废太子妃,在端敏郡主面前拿乔的老奴才,下一刻,就在替端敏郡主考量了。 端敏没有觉出任何异样,只斜了一眼常嬷嬷,宛若看着一条老狗般,眼神中全都是鄙夷与不屑。 “你能这么替我办事,还算是有点子眼界。” 本来嘛,太子妃都已经被废了,但端敏郡主还是郡主,这小小的一座破府邸,下人们该效忠谁,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,也应当心里有数才行。 常嬷嬷蹲身行礼,一脸的麻木平静。 待回了太子妃处,常嬷嬷果然说端敏郡主已经接下了差事,说自然会好好儿安抚盛姣姣,不至于让前翼长心中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。 身为权贵漩涡里,沉浮了一辈子的老人儿,常嬷嬷太知道隐忍的道理了。 她也懂,什么叫做借力使力,更懂得,许多事,积沙成塔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 先不说太子府里,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经了了,殷泽自以为太子妃同盛姣姣拉近了关系,太子妃以为端敏郡主同盛姣姣拉上了关系,而端敏郡主压根儿连话都没同盛姣姣说上过。 盛姣姣这边,每天都会收到齐明送来的跳马湖粮价。 她穿着暗蓝色全素厚棉布竖领长袄,一条暗红色全素长裙,坐在窗下,将这些时日的粮价,全都记在了草纸上。 计划已经按照她的操控,紧锣密鼓的开始了,粮价一直在缓慢的上涨,谭戟又分了几次,送来的“薄银”,宛若一剂又一剂良药,数次盘活了盛姣姣手里的资金。 不仅仅是谭戟,白陶也数次给盛姣姣送来银钱,只管让她放手去收粮。 因为自跳马湖的兵力部署达一万六千兵之后,谭戟成为前翼长,彻底代表了齐漳与秦瓦,白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 这么长时间来,帝都的辎重没来,治寿郡的辎重,也没有来。 如果不能自己想办法收粮,问题会非常的严重。 因而白陶也开始主动给盛姣姣送银钱,从她那儿买粮了。 齐明又替盛姣姣找了几个货郎做托儿,四处收集粮食。 跳马湖上几个富户们手里的余粮,全被齐明的托儿半哄半骗的收了过来。 每当盛姣姣觉着够了,她手里的钱已经全收了粮,正要捉襟见肘之时,谭戟和白陶总能给她送来大笔大笔的银钱。 雪落下后,属国的动作就越加频繁,隔三岔五的就要进攻一次大泽,有时候直接冲撞谭戟,有时候绕开谭戟去打齐漳,有时候又放个幌子去打秦瓦。 甚至还有几次想潜入集上作乱,去打白陶。 白陶能被升为后翼长,领八千兵驻守集上,他自然也有几分过人的本事,属国人偷袭了集上数次,都被白陶打退了。 因而白陶手里的银钱,就是这样来的。 属国人多偷袭几次,白陶也不用扯谭戟的辎重了,完全可以以战养战,用战利品养活跳马湖后翼。 战利品给人足够的动力。 冬季来临,属国人一直想要南下发财,跳马湖上的谭戟、齐漳、秦瓦、白陶联手,将整个跳马湖守的固若金汤。 郡北左右翼荒凉无人,少有的一些村落早在几个月前就搬完了,属国打不下跳马湖,就算是踏上了大泽的国土,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。 更何况,他们一旦踏入大泽国土,就会被谭戟、齐漳、秦瓦、白陶轮番儿偷袭、明袭、包抄、斩首...... 属国的铁蹄根本过不了郡北。 而这种小型挑衅所带给谭戟与齐漳的,就是一波又一波战利品。 药材有、粮草有、银钱有、皮毛也有,甚至还有属国部落里的女人。 除了女人之外,所有的东西都被谭戟、齐漳、秦瓦与白陶留下了,治寿郡知道他们打了胜仗,于是问他们要战利品,他们就把属国的女人缴了上去。 治寿郡总兵:“......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