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周判道:“别别别,咱自家内部的事,闹到御史台去干什么,孙老弟啊,我们也是为了消消停停的过好这个年啊,哥哥我在地方上当知县出身的,跟这些胥吏们打了一辈子的交道,你的好心,我们都理解,知道你是想给老百姓们办一点实事,给地方州府树立一个榜样,但是兄弟啊,你这真是有一点书生意气了,现实不是那么理想的,那都是地头蛇啊,你没下过村收过粮吧,这粮食,还真不是谁都能收的上来的,听哥哥一句劝吧,咱们徐徐渐进不好么?没了他们,到时候城里乡下全都乱起来,怎么办?若是闹出恶性的治安事件,死个百八十人,又该如何是好?放了吧,从长计议啊!” 孙春明不屑地道:“两位,你们一个推官,一个判官,那些胥吏们就关在开封府的大牢里,你们要真是觉得如此不妥,大可直接下令放人便是,什么时候释放囚犯还需要我的签押了?你们要真是直接到狱中放人而不是来我这施压,我还真就高看你们一眼。归根结底,这事是二大王首肯过的,你们不敢直接忤逆二大王的意思,又怕出了事官家震怒牵连你们,这才来跟我这唱红白脸,想逼我出尔反尔,对不?呵呵,周判,李推,二大王能管得了多少州府事咱们都很清楚,您二位明面上是判官推官,但实际上,与一方父母官也差不了多少,事关吏制大事,一点办法都不想,就急着甩锅?主政一方,却半点不愿担当,肩上只扛官帽子而枉顾开封城一百余万的百姓,呵呵,这算什么?简直是鼠辈!” 这下,就连好脾气的周判都急了:“你……你居然骂人?岂有此理,简直是岂有此理!” 孙春明不耐烦道:“就骂你们了怎滴。” 李推官都气乐了,“好好好,周判,您还看不出来么?这是仗着有人给他撑腰,不把咱们俩放在眼里,呵呵,周判,我的官身,应该是在政事堂的,是正六品,若我没记错的话,您的官身应该是在吏部吧,是从五品还是正五品来着?孙春明,大宋是礼仪之邦,你的官身是哪个衙门的,又官居几品啊?你这垮了最少三级了吧,等着吧,咱们御史台见,就不信治不了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。” 孙春明皱眉道:“你们……想拿官级来压我?” 周判官不说话了,李推官却道:“对啊,我就是拿官级来压你,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。” 孙春明厌恶的撇了撇嘴,一时间也是有些无语了,北宋的官制,官、职、差都是分离的,一二品的大员下地方去当知府都是常有的事,那官,更多的就是个面子,只有实差才是里子。 可偏偏孙春明走的是幸进的路子,之前也没在哪个衙门挂过职,真要说官身的话,他其实还是白丁一个,这俩人要是铁了心抓住礼法二字办他,闹到御史台也够他喝一壶的了,虽然他不相信这俩人真有这个胆子,但还真有点觉得闹挺。 便在此时,老曹慌慌张张的就进来了,连门都没敲,周李二人皱起眉刚要说什么,就见老曹一把将孙春明的手给抓住了,“快,赶紧准备好,整理一下衣服,禁中来人宣旨了。” “禁中?有圣旨?” 说着话,便见乌央一帮丫鬟佣人赶紧进屋布置了起来,没一会功夫香都点上了,这还是他们家第一次接圣旨,他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礼仪来对待。 第(2/3)页